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乾李世民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重生大唐:太子他强势夺权无删减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一堆茶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习惯了李承乾万年不变的假笑脸,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,早朝除了李世民不定时问上几句,李承乾惯常一言不发。定时打卡上下班,上下学,陪妻子和儿子聊天,打打五禽戏,二十一世纪牛马渐渐适应古代的生活节奏,倒也不那么难受了。息隐王为太子时,能够自由出入宫禁,勾连朝臣,鉴于后来玄武门之变的教训,李世民登基之后对东宫进行了相应的约束,太子没有皇帝手诏,不能随意出入宫禁,否则会受到重罚。休沐之日,百官出游踏青,李承乾却只能憋在东宫里,东宫不小,却也只是大一些的四方院落,住的时间久了,眼睛审美疲劳,也就愈发的向往外面的世界。唯一值得安慰的是,东宫有自己的园子,上朝上课结束,太阳西沉,李承乾不喜夜间出行,甚少去宜春苑。休沐日整日闲暇,宜春苑不乏是个好去...
《重生大唐:太子他强势夺权无删减全文》精彩片段
习惯了李承乾万年不变的假笑脸,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,早朝除了李世民不定时问上几句,李承乾惯常一言不发。
定时打卡上下班,上下学,陪妻子和儿子聊天,打打五禽戏,二十一世纪牛马渐渐适应古代的生活节奏,倒也不那么难受了。
息隐王为太子时,能够自由出入宫禁,勾连朝臣,鉴于后来玄武门之变的教训,李世民登基之后对东宫进行了相应的约束,太子没有皇帝手诏,不能随意出入宫禁,否则会受到重罚。
休沐之日,百官出游踏青,李承乾却只能憋在东宫里,东宫不小,却也只是大一些的四方院落,住的时间久了,眼睛审美疲劳,也就愈发的向往外面的世界。
唯一值得安慰的是,东宫有自己的园子,上朝上课结束,太阳西沉,李承乾不喜夜间出行,甚少去宜春苑。休沐日整日闲暇,宜春苑不乏是个好去处。
李承乾叫人在宜春苑架了秋千,又向先生给李象告假,几个年纪相当的内侍陪李象玩闹,他与太子妃苏氏在亭子里品茶赏景,倒也十分闲适。
“象儿那孩子从前不爱说话,也不怎么爱笑,还有些怯懦,现在虽然也不怎么说话,但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,一举一动大方得体,出落得愈发好了。”
李承乾含笑看向李象,孩子成长过程需要父母引导,小孩子敏感,李象生母早逝,苏氏对李象再好,也难以替代生母,有血缘之亲的父亲不在乎,孩子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,哪里能开朗的起来。
“太子妃从前也不怎么爱笑,眉宇间总是有几分淡淡的愁绪,现在也开怀了不少。”
苏氏面颊绯红,羞赧开口:“从前殿下不苟言笑,时而雷霆之怒,妾身心有畏惧。”
李承乾默默叹了口气,这个时代女子十二岁及笄出嫁,苏氏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,放在二十一世纪,还只是个初二学生。
“我的脾气不怎么好,从前难为你了。”
李承乾不敢承诺苏氏和李象母子太多,他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穿回去,若第一世的自己回来,即便腿不瘸不变态,封建时代的太子,脑子里没有现代人平等尊重的观念,苏氏有身份有家世有体面,毫无背景的李象就未必了。
况且,以李唐李家儿郎的凉薄程度,加上前朝后宫残酷的政治斗争,第一世的他登上帝位之后什么德行谁都说不准,苏氏能不能善终都两说。
苏氏摇摇头,嫁入东宫一年多,冷肃无常的太子总算被她捂化,少女情窦初开,哪怕知道夫婿未来三宫六院,也不影响她此刻对未来夫唱妇随,齐眉举案的憧憬。
樱花满枝,灿若云霞,李承乾折了一枝下来,拿在手里把玩,他对苏氏有愧,觉得还是应该将他未来可能离开的事情跟苏氏通个气,到时候也不至于太受打击。
“你我既成夫妻,我自当尊你重你。可人心易变,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。息隐王和陛下曾经也是并肩作战的至亲手足,古今却……若真有一日,我变了,让你完全陌生。我希望你,当放手时就放手,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倾注太多的感情,明白吗?”
苏氏愣了片刻,道:“不管殿下变成什么样子,妾身的心都不会变。殿下荣华妾身与殿下共享富贵,倘或将来殿下遭逢不测,妾身陪殿下吃糠咽菜,共赴黄泉,无怨无悔。”
李承乾无奈叹气,拍拍她的肩膀道:“你有大好的年华,别那么死心眼儿,你是我的妻子,不是我的奴仆,自己活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苏氏摇摇头,并不赞同李承乾的话,李承乾笑了笑,他不知苏氏能否接受,或许苏氏内心已经接受。只因他是领导面前,所以不愿表露太多。无论哪种结果,
“我今日所言,你记在心里就可以,不要宣之于口,将来若有变数你能想起这些话,盼你多多释怀。”
“妾身都听殿下的。”苏氏抬头看了看天,道:“时候不早了,妾身吩咐宫人备膳。殿下是去丽正殿用膳,还是在显德殿单独用膳?”
李承乾道:“平常忙着,没时间陪你和象儿进膳,往后休沐日都在丽正殿进膳。”
苏氏招手唤来李象,取来帕子为李象拭掉额间的汗水。李承乾一家三口回到丽正殿,就有宫人前来通报,皇帝在显德殿等了小半个时辰。
李承乾顿觉天塌了,他让领导等了一个小时!
“陛下来了,为何不通报?”
宫人慌忙跪下,说话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:“太子殿下恕罪,陛下不让通报。”
李承乾叹气,他该想到的,他是东宫领导,没有更高层领导的授意,东宫的打工人没几个敢隐瞒不报。
七世纪地表最强碳基生物,亚洲州长,李承乾可不敢怠慢,赶忙整理了仪容往显德殿去。
“臣拜见陛下,愿陛下千秋万岁,永享康泰。”
李世民正在翻阅李承乾的功课,随便扫了眼跪下下首的人,道:“早起传了张玄素进宫问你的功课,他对你赞誉有加,那老古板难得夸人,朕也过来看看,咱们太子有多大的进益。”
打工人李承乾默默心疼了一把张玄素,谁家正经老板休息日喊员工去公司汇报业务进度。
“下次来陛下过来,还请提前遣人通报,臣也好提前备着迎驾。今日让陛下久候,臣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李世民道:“你的字,进益倒是极大,笔势雄浑有力,沉稳苍劲,谈不上技巧,难得心境沉淀,倒不像是你这个年纪能写出来的。”
闻言,李承乾登时惊出一身冷汗,写个字还有这种讲究,李承乾的技能点不在书法上,能看出字体好坏,但透字看人他不是不行,是压根想不到。
上位好书法,下位投其所好,贞观一朝大臣几乎人均书法家。他一母同胞的两个兄弟都有一手好字,他是例外,他的字拿出去说不上差,但比起李泰、李治等人,就有些不够看了。
“从前什么字体都想试一下,贪多贪足什么都写不好,收了心反倒写好了,让陛下见笑了。”
李世民看了眼尚未礼毕的李承乾,人家青雀和雉奴哪个不是行了礼就赶紧起身凑到他身边撒娇,他可没说罚跪,李承乾自己爱跪那就跪吧!
李承乾保持叩首在地的动作,时间长了腰酸背痛难受的紧,他实在不懂,今天好好的哪儿得罪了父亲,让他一直这么跪着。
“听太子的意思,现在是不打算讨朕欢心了。”
李承乾忍着腰椎处传来的酸痛,这话怎么说?
“臣愚钝,请陛下明言!”
李世民笑道:“夫楚王好细腰,而美人省食;吴王好剑,而国士轻死。朕好书,诸王投朕所好,都练的一手好字,朕望子成龙,乐得儿女成才,所以常加勉励,从不斥责。”
李承乾苦笑,他就是随意编了个理由,怎么这么倒霉撞风口上了。
“陛下误会了,臣没有。”
李世民不言,只是默默翻阅李承乾这半年的功课簿子,按照时间依次在案上摆开,圈画出优劣。又过了小半个时辰,总算翻看完李承乾功课。久坐身体僵硬胀痛,李世民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,高脚的坐具果然比矮脚的坐具舒服太多。
这些奇技淫巧,本不该是太子研究的,可李承乾这大半年,无论是功课还是心性,都是突飞猛进,李世民也就不愿意为些许小事责问。他和观音婢的第一个孩儿能这般成器,为君为父他都是十分欣慰。就是这孩子对他疏离太甚,愈发的不愿意亲近,让他尤其不爽。
长时间弯腰叩首,尾椎骨处如断裂般传来阵阵痛楚,愈发的难熬,额间豆大的汗珠颗颗滴落地面上。
“臣不知身犯何错,求陛下明示,臣愿领罪责。”
李世民抬眸看向李承乾,淡淡开口:“朕也不知太子身犯何错,要不太子自己编个罪名,再赏自己一顿打。太子放心,这一次朕也不见心为净,太子把自己鞭笞至死,朕也不多管闲事。”
闻言,哪怕稳如老狗李承乾,此刻也有些委屈,他压了压心里的酸涩,道:“臣无错,陛下为何罚跪?”
李世民气极反笑,起身踱步到李承乾面前,道:“朕何时罚跪太子?卿何污朕?”
闻言,李承乾顿时哭笑不得,明清皇权专制达到顶峰,皇帝不开口平身,臣子就不能礼毕起身,明清混官场遗留的老毛病,都忘了现在身处隋唐。
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,整个人酸软在地,猛的改换姿势,腰椎登时传来剧痛,李承乾脸色瞬间苍白。
李世民暗暗摇头,上手把人扶起来,道:“朕都不知道,高明什么时候这么大的规矩,行个礼朕不发话,你不起身。”
李承乾有苦难言,只得胡乱解释道:“陛下明鉴,礼不可废,臣……”
李世民懒得听这些陈词滥调,斥道:“再敢搪塞朕,院子里跪着去。”
好汉不吃眼前亏,李承乾默默闭嘴,踉踉跄跄归座,良久才从那股难受劲中缓过来。
“谢陛下。”
李世民一头雾水,道:“谢什么?”
李承乾道:“谢您扶臣一把。”
李世民:……
长孙无忌等人进来时,但见皇帝龙精虎猛,半点看不出身体不适的样子,又见一侧太子,不由得回忆起早朝之事,三人心中有数,便不多言。
李世民径自落座,道:“是什么要紧的事情?”
房玄龄道:“吐蕃数次侵扰吐谷浑,吐谷浑可汗上疏,请求朝廷出兵。”
这段历史,李承乾还是比较了解的,贞观八年吐蕃曾经来长安求娶公主,由于态度恶劣,父亲直接拒绝了。吐蕃使臣回去之后,本就不怎么唐蕃边境愈发的不安定。
贞观九年,吐谷浑动乱,朝廷任命李靖为主帅,出兵平息战乱,以吐谷浑作缓冲区,暂时缓和唐蕃冲突。
打仗烧钱,吐谷浑之战过后,又有两次国丧,国库没钱,所以父亲就只能忍着这口气,任由吐蕃在边境挑衅。
贞观十二年,吐蕃公然侵入松州,入侵大唐国土,西南边境陷入极端不安之中。
吐蕃此举踩到了父亲的底线,这一年八月,父亲命侯君集为主帅,兵分四路打退了吐蕃的攻势。此后,又遣文成公主和亲,维持两邦暂时的和平。
房玄龄道:“国库空虚,暂时不能出兵,依臣的意思,忍一时之气,以图后事。大唐与吐蕃边境,需要调拨兵马,加强边境的戍卫部署。这是我们几个人商议出来的决断,还请陛下圣裁。”
李世民何尝不知这个道理,眼下也只能这般,遂道:“准了,召户部、兵部诸卿两仪殿议事。”
老板终于要走了,李承乾紧绷的弦松了,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太子愣着做什么,一起!”
李承乾:……
放过打工人,可以吗?
“臣遵旨!”
两仪殿中,大臣们吵的热火朝天,李承乾陷入沉思,眼下吐蕃正是疯狂扩张的时候,可以的话,在其没有攻入大唐国土之前,出兵吐谷浑,先抡对方一巴掌,挫其锐气,以避免贞观十二年吐蕃铁骑踏破国土。
边境戍卫部署也需要钱,出兵也需要钱,国库没钱,眼下就只能忍。短时间内筹钱的法子,李承乾灵光一闪,见满朝文武又悻悻的闭上嘴巴。
“太子,朕看你有话要说?”
李承乾愣了一愣,老板为什么总喜欢盯着打工人?
“陛下误会了,臣无话可说。”
李世民面上不显,心里头不爽,又开始同他阳奉阴违,兔崽子皮痒了!
憋着一肚子火,两仪殿朝议散了,李世民将人带到甘露殿,清了场。
“方才在两仪殿,高明是真的无话可说?”
父亲的语气,明显压着火气,李承乾目测,应该是被吐蕃犯边气的!
李承乾道:“眼下吐蕃统一各部,锐气蓬勃,尽全力对外扩张,抢占领土,打吐谷浑是假,试探大唐的态度、底线、实力才是真。大臣们争了这许久,根源还是因为没钱,所以无论调遣兵力部署边境,还是直接出兵讨伐,都束手束脚。若能解决钱的问题,攻守就不成问题了。”
李世民道:“高明,有解决钱财来源的建议?”
李承乾道:“大唐的国库暂时没钱,但大唐不缺有钱人。天子脚下的长安,家财万贯者数不胜数,若能从他们手里拿来钱财,或可解一时之困。”
李世民笑道:“朕也知道大唐家财万贯的有钱人比比皆是,可朕总不能直接派兵上门问人家要钱吧?”
李承乾道:“儿读《管子》一书,书中有这么两个故事,一个叫做石壁谋,另一个是菁茅谋。阿翁祭日将近,父亲或可对外说,阿翁在天有灵,见土谷浑苍生蒙难,魂魄不宁,屡次向您托梦。”
宴会结束,李承乾满脸疲惫回到东宫,一番倒腾过后,倒头睡下。
甘露殿灯火通明,李泰依偎在父亲膝侧,父慈子孝,亦是一片岁月静好。
“你阿兄心性坚韧,城府深不可测,你不是他的对手,往后少去招惹他。为父把你留在身边,只因父子骨血天性,也只能是父子情意,你能明白吗?”
李泰身子一僵,自是没想到父亲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,可身为皇子,同父同母所出,凭什么李承乾是太子,他就只是一个亲王,就凭李承乾早出生那么一两年吗?
“阿兄真是命好,从前有阿娘护着,现在又有阿耶护着。分明是阿兄咄咄逼人,阿耶却要儿子忍气吞声。”
李世民看了眼李泰,淡淡开口:“你随着为父受太子及诸臣之礼,以目光挑衅太子,为父都看在眼里。只是觉得你年纪太小,孩子气性,不愿意点破罢了。”
李泰顿觉脊背发凉,不过也只是片刻,眨眼间他眼泪如珠子般滚落:“儿子不是有心冒犯太子,儿子只是看不过太子顶撞阿耶,儿子跟他讲理,他还拿身份压制,儿臣心里头不好受,这才做了错事。”
李世民叹了口气,拿了帕子过来替李泰将眼泪擦干,道:“昨日的事情你受了委屈,为父都记在心里。夜深了,你早些回府歇息,朕叫阿难送你。”
李泰顿住,这会子宫禁,宫门下了钥,往常父亲肯定会留宿他在宫中,今日却要张阿难送他出宫。
“阿耶,儿心里难受,想留在宫中陪您。”
李世民揉着眉心,道:“你今日在百官面前,堂而皇之两次受太子的礼,明日早朝绝对有折子弹劾你悖逆伦常,不识礼数,目无君上。朕留你在宫中,动动你的脑子想想,朝野会如何议论此事?”
受储君之礼的影响,李泰当然知道,他脸上委屈更甚,道:“第一次受礼,儿随着阿耶进殿,避无可避。第二次受礼,是阿耶让太子行礼。这些大臣,他们到底讲不讲理?”
李世民定定的看向李泰,目光中似有探寻之意,这孩子究竟是真的不懂,还是装痴卖傻!
“青雀,不要让朕为难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李泰也只能见好就收,满脸委屈的拜别父亲,跟随张阿难出宫。
翌日早朝,李世民一眼就看出李承乾脸上的困倦之色,问道:“太子昨夜没睡好?”
李承乾暗道:谁家牛马喜欢天不亮打卡上班,为什么要他穿来第一世做牛马,不让他穿到退休后,去公园找大爷们下棋或者陪大妈们跳广场舞。
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对视一眼,太子还是年轻,昨日之事面上不计较,回去还是辗转难眠。
“臣久病初愈,昨儿教象儿骑马,闹腾了大半日,一觉醒来浑身腰酸背痛。”
李世民笑道:“原来是这个缘由,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事儿就行。”
李承乾闻言,自嘲一笑:“臣还以为陛下是关心臣身体,原来是臣自作多情了。陛下尽管把心放肚子里,臣是您的犬子,自知之明绝对管够,绝不主动招惹您的爱子。”
“承乾……”
李承乾皮笑肉不笑,道:“工作的时候称职务,请陛下称太子。”
李世民深吸一口气,压了压火气,一个兔崽子而已,不值得动怒。
“朕不跟饶舌。”
那实在是太好了,李承乾摸了摸鼻子,默默闭上嘴巴,闭目养神怕打瞌睡,只能睁着眼睛听父亲同一众大臣议政。恍惚之间,似乎梦回高中政治或者历史课堂,科任老师带着几个时事迷高谈阔论。
早朝全程装死,朝会结束,众大臣有序离场,李承乾却岿然不动,李世民及众大臣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,李承乾尴尬一笑:“一个姿势坐久了,没怎么动,腿麻,诸位见笑了。”
李世民抿嘴轻笑,众大臣三三两两出门,脸上都挂着淡淡笑意。
“整个早朝,你怎么又是一言不发?”
李承乾眨巴眨巴眼睛,十分无奈的看向父亲:“与座诸君,皆是陛下之肱骨,见识或阅历远在臣之上,臣听着学着就行,为什么要插嘴?”
领导果然是领导,理解不了牛马的心,能摸鱼谁要拼命工作。父亲应该穿去二十一世纪,体验几年常态化九九六,间歇性零零七的工作制。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份?你是太子,太子,朝政之事你一点都不上心。”
李承乾点点头,道:“天无二日,国无二主。朝政之事您老人家上心是应该的,臣听着学着没问题,上心那就越界了。”
“不是,你哪儿来那么多歪理?”
李承乾默默叹气,希望太子可以独当一面,又忌惮太子威胁皇权,古今皇帝和太子的死局。
“时候不早了,臣该回去上课了。前儿就迟了,让右庶子好等,今儿要是再迟了,那老爷子该摆脸色了。”
李世民皱眉,语气明显不满:“你是太子,大唐储君,轮得到他给你摆脸色?”
李承乾耐心劝慰,道:“陛下这话就不对了,右庶子一把年纪,不畏寒暑兢兢业业教学,结果学生迟到早退,推己及人,换做谁心里都有怨气。”
李世民唤了张阿难进来,吩咐道:“去东宫告诉右庶子,太子参加午后的朝议,今日的课停了。”看李承乾没反应,李世民道:“太子怎么又不说话了?”
李承乾道:“您老人家发话,臣可以抗命,还有这等好事儿?”
李世民:……
腿总算是能动了,李承乾勉强换了个姿势,又缓了大半晌,这才从地上起身。
“你干嘛去?”
李承乾一脸无辜的看向父亲:“课停了,饭也不让吃吗?”
李世民:……
“留下来,陪朕用膳。”
李承乾点了点头,随李世民去甘露殿用膳。
“高明可知魏征和房玄龄要给儿子娶新妇?”
李承乾摇摇头,这个年代没有热搜,他又不是狗仔队,为什么要关心别人的家长里短。
“魏征要和太原王氏联姻,房玄龄派人去探清河崔氏的意思,都吃了闭门羹。”
五姓七望连皇家都看不上,区区宰相又怎会放在眼里,李承乾默默干饭,不想评论此事。
“朕就不明白,这一个个高官厚禄,地位显赫的朝中大员,怎么就乐意捧一群破落户的臭脚?”
李承乾笑着看向李世民,道:“儿与青雀成婚时,清河崔氏或者范阳卢氏,要是有个人站出来,说愿意让家中嫡系女为太子妃与王妃,您老人家愿不愿意?”
“朕……朕有那么老吗?张口闭口老人家!”
李承乾道:“范阳卢氏与清河崔氏皆源自吕氏姜姓,乃姜太公后裔,卢氏因封地卢邑而受姓卢,崔氏封地崔邑而受姓崔。袁绍一个四世三公就足以支持他在汉末乱世中博出一番成绩来,何况是祖上人才辈出的崔卢两姓。”
李世民看着李承乾若有所思,道:“这些个世家的源流,朕都不怎么清楚,承乾你是从何得知的?”
李承乾顿了一顿,总不能说大学捞学分,选修课程刚好是关于门阀士族的兴起和衰亡吧?
“臣幼年受教与陆公德明,听他老人家感慨曾经的王谢两家,特别是琅琊王氏,曾一度号称:王与马共天下。小孩子好奇心重,陆公也不吝赐教,故而知道些许。”
李世民点点头,道:“原来如此,可惜了,德明公早逝。”
李承乾笑容僵在脸上,不可置信的看向父亲:“朝廷法度六十就能乞骸骨,陆公八十高龄任上驾鹤仙去,您管这叫早逝?”这个压榨属性,提出九九六福报的马爸爸来了,都得给您磕一个。
早起听宫人说李象在显德殿外面等他,李承乾衣裳都顾不得穿,疾步出门,一把将请安的儿子揽入怀里。
“更深露重,也不怕着了风寒。”
李象跟着父亲进殿,道:“阿耶说休沐日带儿出去玩,可还作数?”
李承乾弹了下李象的鼻梁,道:“自然是算数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李象眨巴着大眼睛看向父亲,生怕错失了出宫的机会。“功课儿都写好了,阿耶随时都可以查阅。”
李承乾笑道:“阿耶的意思,把你身上这身皇家的衣服换下来。”
闻言,李象就要回宜春殿换衣服,被李承乾一把拉住:“不用了,叫人去取来就好了。我洗漱过后,咱们一起去丽正殿陪你阿娘用早膳,然后出门去玩。”
这个时代没有路面硬化的说法,街上人来人往,尘土飞扬,李承乾一家三口戴着帷帽都被呛得咳嗽。
李承乾哭笑不得,想到网上一堆人整天梦回大唐盛世,完全忽视生产力的存在,真要是回来了,哭都不知道哪里哭,就好比现在的他。
现代都市的繁华,不夜天照进现实,哪怕是十八线小县城,拉出来都比这个时代长安环境好。人,果然不能见过更好的。
二十一世纪,他父母南方小县城在编在体制,家里有小有祖产,每年房租收个大十几万,父亲在体制没啥时间,可母亲在教师编就另说,他的童年时光,每逢双休节假日母亲会带着他全中国到处跑。
大学本硕五年,寒暑节假日,也没少出去转。他在二十一世纪的爸,认为旅游可以开拓视野,拓展格局,修身养性,所以从不吝惜旅游产生的差旅吃喝费用。
想到这里,李承乾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研究生期间在一家私企实习,下班回去备考,爸妈劝他,父母的退休金和家里收来的房租,够他吃穿不愁一辈子,不用那么卷自己。
经历了一千多年的鸡娃,那时的他十分不理解,父母为什么要阻拦他进步。母亲说她见过最优秀的学生一批批抑郁自杀,他们对他唯一的要求,考不考公不重要,能不能腰缠万贯也不重要,身心健康,别自杀就行。他们一把年纪了,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刺激。
李承乾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,他穿回来大半年,爸妈得多担心他。
袁天罡,李淳风!
李承乾决定找个机会会会这两位大佬,能预测未来几千年的人,并且当下在朝中为官,朝野都在议论太子大病一场,性情大变,这两位大佬估计早就知道内情了。
没有来揭穿他,就代表暂时对他没有恶意。这二位说不定有法子送他回去,就看要他付出些什么代价去换了。
如此一来,按照既定历史走向,苏氏母子和李象会被流放到黔州。知道了妻儿的去向,提前安排心腹到黔州,把他存的钱给苏氏母子。
工资,李承乾叹气,又要开始为工资和老板斗智斗勇了。早知道昨天父亲问他还想要什么的时候,他就应该提出把剩下三年的罚俸免了。
“阿耶一直不说话,是玩的不开心吗?”
李承乾笑道:“好玩儿的太多了,阿耶都看花眼了。象儿想要玩着什么游戏,阿耶出钱你玩儿。或者喜欢什么小玩意儿,挑来阿耶给你买。”
这个时代,多待一秒都是折磨,可看到温柔腼腆的苏氏和娇憨可爱的李象,李承乾心口又开始闷闷的疼。没有腿瘸,他也不敢保证,封建时代的太子穿回来能对苏氏和李象有多好。
李承乾冷冷瞥了一眼李泰,道:“你什么东西?孤和天子说过,轮得到你一个臣子插嘴?圣人之言都念到狗肚子里了?”
李泰登时垂下脑袋,挽着父亲委屈的红了双眼。
头痛欲裂,李世民趴在凭几上深呼吸缓和,昨夜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,可他没下令不许请医问药,能逼得李承乾过来跟他闹,想必是李象受罚过后,因治疗不及时出了差错。
他不太喜欢李象,可李象到底是他孙儿,现下也十分懊悔昨日气头上下令重罚李象。该听无忌的,召李承乾过来问清楚才是。
“朕不曾限制东宫请医问药,承乾,你先坐下,好生说话,这其中有误会。朕会查清楚,严惩背后之人,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闻言,李泰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僵,李世民敏锐的察觉到了,心下顿时一片清明。
李承乾没看到李泰的小动作,只是冷冷的盯着父亲李世民,道:“月前臣被禁足,象儿去弘文馆上课,被拦在东宫不得出。昨日陛下以逃课的理由,打了象儿四十三板子。臣苦苦哀求以身替之,却只得来陛下口谕:遇太子无赦,太子胆敢阻拦,责罚翻倍。太子若以死相逼,就请皇长孙生死相随。”
李世民惊闻此言,心下更加懊悔,一时失策让李泰这小崽子钻了空子,闹出这么大一个误会,这几个孩子,真是一个都不让人省心。
“不,高明,不是阿耶,阿耶只是恼火你欺瞒于朕,禁了你一人的足,没有牵扯太子妃与象儿。是下面的人会错了意,朕会严加惩处的。”
看父亲的表现,李承乾此刻也反应过来,哪里是下面的人会错了意,是李泰从中作梗,父亲护着李泰,随便推几个替罪羊出来。事情原委出来了,那就好办多了。
“魏王,我怎么把你给忘了。”
李世民心底爬起一股不安,道:“青雀,你先回去,为父同你阿兄有话要说。”
李承乾目光落到右侧下首摆放的凭几,他上前落座,待李泰行至离他三步远的距离,突然提起凭几,抡到了李泰腿上。
李泰摔了个大马趴,李承乾丢开凭几,冲上去就打。
事情来的太突然,待众人反应过来,上去拉架时,李泰已经挨了李承乾好几拳,李泰壮硕丰满,行动不便,反抗有限,基本是单方面挨打。
李承乾几拳头下去,直打的李泰口鼻鲜血直流,鼻青脸肿,惨不忍睹。内侍一拥而上,将李承乾拉开摁跪在地上,李泰连滚带爬扑过去抱住父亲,哭天喊地的叫屈。
“陛下心疼了吗?臣的心疼了整整一日,打完魏王好多了。”
李世民看向李承乾,正欲开口:“陛下不曾限制象儿出东宫,不曾限制东宫请医问药臣。刚才不信,现在信了,乖儿子干了好事儿,您自然要维护。”
父亲的态度明了,李泰知道就算李承乾要查,也牵扯不到他,他的哭声更响,紧紧抱着父亲的腿,眼泪鼻涕血渍污了李世民一身。
“陛下可以说臣冤枉了魏王,您是天子,只要您愿意,过错是下面人的,魏王就是清白,冤枉的,这是您的权力。就像您可以不问青红皂白,一句话将象儿打到昏厥。”
李世民示意宫人上前拉开李泰,整个人身子不受控的往后靠,最后被宫人扶着落座。
“青雀,你先回去吧!”
李泰呆愣在原地,他挨了痛打,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就这么算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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