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这不是我的错。
而真正犯错的人,注定是要为此受到惩罚的!
所有人都催促着将兼祧两房的事提上日程时,只有秦逸绥不急不缓的拖延着时间。
夜里,他照旧端来一杯温牛奶,从身后搂住我。
“阿雪,我是真的怕。”
我盯着桌上的牛奶,心不在焉的问他:“怕什么?”
他的鼻翼在我头顶蹭了蹭,语气委屈的像小狗。
“怕我碰了弟妹后,你会嫌我脏,不要我。”
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。
“怎么会呢?”
毕竟,我早在昨晚就开始嫌你脏了啊!
秦逸绥却丝毫不察,捧住我的手,眼底的欣喜仿佛要溢出来。
“那说好了,明天我就答应把事办了,成了以后,我就再不碰她。”
“老婆,你等着我。”
我棱模两可的应了一声。
端起牛奶当着他的面喝下去,就进了卫生间洗漱。
回到房间,困意席卷,我拉着秦逸绥撒了会娇,睡觉时故意压在他手机上。
半夜,手机在手臂下呜呜响个不停。
秦逸绥想从我手臂下拿出手机,又怕惊醒我,最后不得不放弃。
他赤脚下了地。
等到房门细微的关门声传来,我蓦的睁开了眼睛。
结婚五年,这是我第一次查秦逸绥手机。
约莫是从前信任太过,导致秦逸绥有恃无恐,记录是一条也没删。
我不停的拉动时间线,才发现这两人早在两年前就好上了。
而那时,秦逸绥的弟弟秦逸澹才走不足三月。
这个时间线不禁让我想起秦逸澹刚走那会,温念整日以泪洗面,甚至扬言要随着他去。
公婆拦了又拦,劝了又劝,最后是秦逸绥出马,才将人安抚过来。
从那以后,温念很是有些依赖秦逸绥。
她不仅经常给秦逸绥发消息,更是有段时间总在我们办事的时候打视频过来。
秦逸绥烦的不行,没少跟我抱怨。
可原来,那些抱怨和厌烦,都只是演给我一个人看的。
背地里,他和温念每日你侬我侬,甚至为了方便偷情,每天晚上都给我下药。
按下心底翻涌的情绪,我将聊天记录一页页截图,然后传到自己手机上。
七百个日夜,三千多条聊天记录,三个小时让我弄清了所有的来龙去脉。
嫁进秦家五年,因一直无子,我备受公婆嫌弃。
医院跑了无数趟,没查出任何问题。
秦逸绥劝我,有时候就是缘分,缘分到了孩子就会来。
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。
直到今天我才知道,为了温念一句不许,他就在我维生素里动了三年手脚。
最后,更是为了能让温念名正言顺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,他不惜伪造事故,买通医生趁我车祸手术时摘除了我的子宫。
当初陪他风餐露宿时,他发过的誓言犹在耳,此刻却宛如笑话。
隔壁的声音渐歇。
我抹了把泪,将最后的几条信息设为未读后,将手机放回了原处。
他累狠了,回来搂着我就睡了过去。
睡梦中,他轻笑一声,嘟囔一句,“小妖精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