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条都没有回复,直接将所有信息转发给了张律师,作为他骚扰和试图干扰司法的证据。
至于文文,她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虽然暂时没有被刑事拘留,但也被警察多次传唤,留下了案底。
她想找蒋辰帮忙,却发现蒋辰早已自顾不暇,甚至开始反过来埋怨她,说都是她惹的祸。
两人狗咬狗,闹得不可开交。
听说文文也被她自己签约的模特公司解约了,理由是“形象负面,行为不端”。
她试图在网上卖惨,说自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是被蒋辰欺骗了,还暗示我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恶毒女人。
但很快,就有疑似知情人士在网上爆出了她以前做小三、骗取男人钱财的黑料。
一时间,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
开庭那天,我又一次见到了蒋辰。
他比上一次更加憔悴,形容枯槁,眼神涣散,像一具行尸走肉。
当法官宣读判决,除了之前认定的六十多万欠款,法院考虑到他在我孕期及流产后的恶劣行径,以及长期精神虐待的事实,酌情支持了部分精神损害赔偿。
总金额,接近七十万。
这个数字,彻底压垮了他。
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嘶吼,只是瘫在椅子上,面如死灰。
而另一边,文文因为寻衅滋事和故意伤人(虽然未遂,但造成了严重后果),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,缓刑两年。
这个结果,不算重,但足以毁掉她的模特生涯,并在她的人生履历上留下永久的污点。
走出法院,阳光依旧明媚。
我抬头望天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结束了。
法律层面的纠缠,终于结束了。
但对他们的惩罚,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蒋辰彻底失业了。
背负着巨额债务和还不清的信用卡欠款。
他父母拿出了一辈子的积蓄,又找亲戚朋友借了一圈,也只凑了不到二十万。
剩下的五十万,像一座大山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他租不起房子,只能睡在大桥底下,或者24小时便利店。
他去找工作,但因为糟糕的名声和被银行拉入的黑名单,处处碰壁。
最后,只能去干一些最底层的体力活,搬砖、送外卖、在餐馆后厨洗碗。
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部门主管,如今变得又脏又臭,人人嫌弃。
听说有一次,他在送外卖时,遇到了以前的同事。
对方看着他如今的惨状,唏嘘不已,想请他吃顿饭。
他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,一把打翻了同事递过来的水,红着眼睛嘶吼:“滚!
都给我滚!
看我笑话是不是?!”
然后落荒而逃。
自尊心被彻底碾碎,只剩下可悲的敏感和扭曲的自卑。
而文文,虽然没有进监狱,但缓刑期间需要定期去社区报到,接受矫正。
她的名声彻底臭了。
以前巴结她的那些小姐妹,对她避之不及。
她想重操旧业,却发现根本没有平台敢用她。
她没有一技之长,又好吃懒做惯了,很快就坐吃山空。
最后,听说她为了生计,去了某些不太光彩的场所,靠出卖身体赚钱。
有一次,她被扫黄打非抓了个正着,照片还被登上了本地新闻的社会版块。
彻底沦为了一个笑柄。
这些消息,都是张律师偶尔告诉我的。
我听着,内心毫无波澜。
可怜吗?
或许吧。
但这一切,都是他们咎由自取。
种什么因,得什么果。
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?
我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城市。
用卖掉房子和蒋辰赔偿的钱,在一个风景优美的海滨小城,买了一套小小的公寓。
我没有再工作,而是选择休息,调养身体,也疗愈心里的创伤。
我开始学习画画,弹琴,练习瑜伽。
我养了一只猫,每天陪着它晒太阳,看海。
日子过得平静而缓慢。
失去孩子的痛,依然会在午夜梦回时将我噬咬。
但我知道,我必须走出来。
为了那个无缘的孩子,也为了我自己。
我要连同他的份,好好地活下去。
活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精彩,都要幸福。
这才是对那些伤害过我的人,最彻底的报复。
至于蒋辰和文文,他们的结局如何,我已经不再关心。
他们就像两颗被冲上岸的垃圾,在我清理完自己的世界后,早已被遗忘在肮脏的角落里,慢慢腐烂,散发着恶臭。
而我,迎着海风,沐浴着阳光,正一步一步,走向属于我的,崭新的人生。